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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推荐] 今日推荐171——《死亡是生命的目的:弗洛伊德导读》最无法理解的欲望对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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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1 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湖北

本文摘自《死亡是生命的目的:弗洛伊德导读》,(英)乔希·科恩(Josh Cohen ) 著,唐健 译,中信出版社,2016年12月

图源于网络

就 让 我 们 假 定, 一 切 生 物 驱 力(organicdrives) 都是保守的(conservative), 都是从历史中获得的(acquired historically), 而且是以回归某个更早期状态为方向。 根据这一点进行推论, 生物演化(organicdevelopment) 必须归因于来自外部的干扰性和转移性影响。 由此, 初级的生命体(elementary living entity)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的愿望; 假如环境维持不变, 生命体将不断重复同一个生命过程。 最终, 必定是我们居住的地球历史及其与太阳的关系史, 才有可能在生物发展的过程中留下印记。 每一个因此而强加在生物的生命过程之上的变化, 将被保守的生物驱力接受并储存起来以便在将来进行重复。 这些驱力因此必然呈现出一个倾向改变和进步的假象, 然而实际上它们仅仅追求通过或新或旧的相似路径抵达一个古老的目标。 此外, 要描述所有有机体奋斗的最终目标是可能的。 假如生命的目标是一个以前从未达到的状态, 这将和生物驱力的保守性质产生矛盾。 相反, 生物驱力的最终目标必须是古老的状态—那个生命体在某个时刻从那里离开, 然后通过它迂回的发展路径(circuitous paths) 拼命向之回归的初始阶段(initial state)。 假如我们接受这个没有例外的真相: 一切生命体必将由于内部原因(internalreasons) 而死亡—即再度成为无机物—那么我们将被迫承认“ 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目的”(the aim of all life is death), 以及“ 无生命物先于生命存在”(inanimatethings existed before living ones)。

在某个时刻, 通过一种我们无法构想其性质的力量(force), 生 命 的 属 性(attributes of life) 从无生命物质中被唤醒。 它有可能是一种近似于后来在生命体的某个特定阶段导致意识的出现(development of a consciousness) 的过程。 随之而来的是, 那种从至今

仍是无机物的东西之中产生的紧张(tension) 致力于抵消自己。 第一个驱力便以这种方式诞生(came into being),即一种回到无生命状态(inanimate state) 的本能。 在那个阶段, 一个生命体要死亡还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它的生命历程很可能仅仅是短暂的, 其方向是被这种幼小生命的化学结构所决定的。 或许在一个很长的时期内, 生命体被不断地轻易重新创造, 同时轻易地死亡, 直至决定性的外部影响发生改变—改变的程度迫使仍然幸存的生命体更加广泛地偏离它原来的生命进程, 并在抵达死亡目的(aim of death) 之前穿过越来越多的曲折(détours) 。 这些通向死亡的迂回路径被保守本能(conservative instinct) 忠诚地遵从, 因而在今天向我们呈献生命现象的画卷。 假如我们坚持驱力彻底排他的保守性质(exclusively conservative nature) , 我们就无法获得与此不同的有关生命起源和生命目标的任何概念。

—摘自《超越愉快原则》(Beyond the Pleasure Principle) (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 18 卷,37—39 页)

根据《论自恋》, 爱自己和爱他人的能力印证了人类这种生物的“ 双重存在”(two-fold existence)。 我同时作为一个关注自我保存和愉悦感的个体, 以及作为一个追求自身繁衍和生存的物种(speices) 的一分子。 但是,《超越愉快原则》 还推论出了可能是弗洛伊德最大胆创新的一个命题: 组成这个二元存在(dual existence) 的基础术语不是“ 个体” 和“ 物种”, 而是“ 生” 和“ 死”。《超越愉快原则》 冒险提出一个主张: 在我们明显的求生驱力(drive to live) 背后, 存在一种难以察觉的求死驱力(drive to die)。 有关这部著作的一个不寻常的事实是: 65 岁高龄的弗洛伊德在他生命和事业后期才出版的这部杰作, 仍然引入了这个划时代和变革性的理论创新。

死亡驱力(death-drive) 这个命题仍然是他的概念之中最受争议和最受挑战的一个, 这个概念重塑了我们对弗洛伊德的理论事业的理解, 并打开了通往驱力的意外道路。 很多精神分析的主流人物将死亡驱力排除在弗洛伊德的关键词汇之外, 将其视为反常的离题思辨, 在经验主义观察和研究中缺乏必要的根据。 然而, 对弗洛伊德更勇敢、 更具争议性的继承人来说(我脑海中出现的是克莱因和拉康), 正是死亡驱力的那种过剩(excess)、 那种概念性“ 疯狂” 才使它成为精神分析思辨中无穷无尽的资源。

对他人的爱使人类这一物种能够自我繁殖、 促使共同体形成, 并推动美学和科学成就的出现。 这是一种服务于生命关切(the interest of life) 的冲动(一种围绕但不能被化约为我们早前提及的性驱力的冲动)—弗洛伊德将它命名为“ 爱欲”(Eros)。 然而致力于这些关切(interests) 要求严肃的身体、 情绪以及智力上的努力, 要求拥有一种将自己暴露在各种各样刺激、 愉悦和痛苦之中的意愿。 外部世界和我们的内在经验均通过这些刺激攻击我们。

弗洛伊德的 1920 年文本的第一章又一次表达那个最早在1895 年《科学心理学计划》 中提倡, 并在其后多次重复的精神经济体(psychical economy) 的原理:“精神结构(mental apparatus) 致力于将它内部的刺激量维持在最低水平或至少将它维持在不变的水平。”(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 18 卷,9 页) 但是在之前, 弗洛伊德曾将这个努力联系到愉快原则,刺激量越小, 愉悦感越大。《超越愉快原则》 没有放弃这个原理, 而是赋予它新的、 诡异的含义。

通过普遍为人熟悉的起床惰性现象, 我们能够理解这种转变(shift)。 不论我们想象自己有多么充满能量、 不论我们接受了多少宝贵的生活经验, 每天早上的起床的磨难依然诉说着另一个故事。 我们内部的某种东西根本不在乎新的一天, 宁愿选择向我们沉重的身体和迟钝的舌头懈怠投降。 我们将头埋在枕头中, 抗议早上的噪声和光线的骚扰。

究竟我们内部的什么东西通过这个懈怠在发声? 这是不是来自无意识的那个诡异的“ 另一个” 的又一种表现? 假如是这样, 它企图说些什么? 弗洛伊德的令人困扰的答案是:它正在表达一种求死的驱力。 将紧张最小化的愿望源于消灭紧张的愿望, 一种回归无机物的静止状态(我们的起源及将回归的地方) 的愿望:“ 一切生物驱力都是保守的, 都是从历史中获得的, 而且是以回归某个更早期状态为方向。”

根据弗洛伊德的生物学思辨, 这种“更早期状态” 是那 种 先 于 生 命 出 现 并 将 在 死 亡 中 被 恢 复 的 无 生 命 情 境(inanimate condition)。 节选中的第一段宣布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反直觉的主张(counter-intuitive claim): 全部由激烈的演变和适应行为组成的人类生命史不但完全不与死亡驱力相矛盾, 反而恰好是死亡驱力的秘密表达。

无生命物先于生命存在” —弗洛伊德写道。 当无生命的东西暴露于“外来的干扰性和转移性影响”(external disturbing and diverting influences) 之 下 — 尤 其 是 太 阳 的

影响—它就会被推向某种初步的生命形式。 现在, 看得见的证据和常识性直觉似乎认为, 这种生命将从一开始就被推动生长、 蜕变(transformation) 和扩大。 然而, 弗洛伊德坚持:“初级生命体(elementary living entity) 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的愿望。” 确实, 生命体受“ 干扰性和转移性的影响”, 被迫进入由达尔文(Darwin) 发现的那种深刻的演化性改变(evolutionary changes)。 然而这个证据更多地暗示一种控制和极力减少改变(minimize change) 的“ 保守” 驱力, 而不是一种不受压制的生命力量。 生命呈现的它被“ 改变和进步” 的规则推动这一外表, 是生物众多伪装中的一个—或许是最基础和狡猾的一个。 隐藏在这个伪装下面的是“ 通过或旧或新的相似路径抵达一个古老目的地” 的强迫行为(compulsion)。 或者更直接地说:“ 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目的(the aim of all life is death)。” 从这个陌生的视角, 我们身为先进演化阶段的、 由快感驱动的人类(pleasure-driven human), 其实不过是生物“ 只以属于自己的方式死去” 的冲动的最新伪装(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 18 卷, 39 页) 。

我们可能想对弗洛伊德提出的一个极明显的反驳: 死亡驱力最终通过冲动(urge) 表达, 它应当抓住第一个出现的机会杀死人类。 但这种观点相等于没有理解生物只以属于自己的方式(only in its own fashion)死去的重要性。 一种从外部(from without) 强加的死亡, 会涉及生物一直以来极力逃避的那个创伤性困扰(the very traumatic disturbance) 。 看来—或许颇为可怜地—隐藏在我们对自杀的反应背后的更像是对刀、 左轮手枪或绳索的恐惧而不是对死亡的恐惧。

一 旦 弗 洛 伊 德 意 识 到 由 死 亡 驱 动 的 生 命 底 层(death driven substratum of life) , 他 就 发 现 它 潜 伏 在 最 难 以 预 料的角落。 在那本论笑话的著作里, 随便举个例子: 儿童游戏(play) 被描绘为—与最受社会重视的神话一致—纯真的无政府状态(anarchy) , 来自一种积极的“ 无意义的快感”(pleasure in nonsense) ( 《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 8 卷, 125 页) 。15 年后, 在《超越愉快原则》 最著名的段落中(实际上也是弗洛伊德最著名的文字之一), 游戏被怀疑具有相当不祥的动机。 在这段文字中, 弗洛伊德注意到一名正在学步的幼儿(他的外孙) 将一个线轴抛向(带帘幕的) 婴儿床的边缘,“以致它消失在它的角落里”(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18 卷, 15 页)。 这个小孩的动作伴随着他一阵“ 响亮、 拖长的‘ 噢—噢—噢—噢’ 的叫声”(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 18 卷, 14 页), 而弗洛伊德辨认出这个叫声代表德语“ fort”(消失)。 然后这名学步幼儿再将线轴拖到婴儿床外面,并“ 以一声欢乐的‘ da’(在那里) 欢迎它的重新出现”( 《弗洛伊德全集标准版》 第 18 卷, 15 页)。

弗洛伊德将这个“ 消失与归来” 的游戏(disappearance and return) 解释为儿童—通过重复性重演(repetitive reenactment) —掌握他和母亲分离创伤的尝试。 经验迫使他明白母亲不是他自己的延伸部分, 并且无法以控制四肢的方式控制她。 母亲明显无视幼儿获得她全部注意力的欲望, 不断为了和幼儿无关的人和地方离开幼儿, 迫使他无休止地陷于戴绿帽(cuckoldry) 的错觉之中。“ fort-da” 游戏是他对这个日常灾难(everyday catastrophe) 的游戏式重演(playful representation)。

……

作品简介

《死亡是生命的目的:弗洛伊德导读》,(英)乔希·科恩(Josh Cohen ) 著,唐健 译,中信出版社,2016,12

当弗洛伊德对那些调节人类生命的隐藏冲动和欲望进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阐释时,他在观众和读者中激发了很多不同形式的敌意:震惊、厌恶、故意歪曲、科学式“驳倒”、嘲笑。到了今天,弗洛伊德的概念无处不在地渗透进我们的日常习惯用用语之中。

本书从弗洛伊德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中选出十个片段,介绍了他的主要观点,同时指出了精神分析学派的核心矛盾。本书的主旨是恢复弗洛伊德的挑衅力量。弗洛伊德给我们留下的思想体系,不可逆转地改变了我们对世界和自身的理解。在弗洛伊德富有穿透力的目光下,我们的内心世界变得何等丰富、复杂、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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